回神的视野是自己躺在硬邦邦的病床,周遭是喧闹的病房,侧旁摆放了同样是受火车袭击的乘客。有的可能因烧伤而满脸包上绷带,毫无意识地昏迷,有的是可能受爆炸波及而弄伤眼睛、断了一条腿或手臂,隔壁传来病人痛苦呻吟,部份可能是来自遇难家属的哭泣声。
而执勤的医生护士从病房赶近跑回另一间病房,他们来回的次数应该是数不清的程度。不过,肯定的是每一次他们从房间出来,必定是抬出的不是一具铺上白布的尸首,就是插上呼吸机和气管的苟延残喘病人。而身穿白袍的医护人员仿如画布,每一次出来也是沾染血的颜色,一道一道的颜色也转为深厚。
"太好了,你终于醒来,阿姆基尔。"
阿姆基尔凝视倚站在床尾的蹈梅和麒祥,茫茫人海中两人的存在特别醒目耀眼。蹈梅放下心头大石那样满怀欢欣说道。
"蹈……不,帕拉米娅,为何你会在这里?还有站在你身旁的也是谁。"
他的目光投视麒祥,流露稍为不安和敌意的警惕神情。而后者留意他的用意,为免令气氛尴尬,于是尝试表现出能让他认同和接受的无害态度,希望让他放下敌意。
"你好,巴金先生。我是黄麒祥,我是从火车上刚刚认识帕拉米娅。还有从帕拉米娅口中大概得知你的事迹,没想到你为了保护车厢的乘客而冒险地孑然一身挑战一群科学狂热份子的歹徒来袭。对于你英勇的行举,请受小弟一拜。"
"喂,帕拉米娅。你到底对这小子胡说了什么?!"
阿姆基尔凝视倚站在床尾的蹈梅和麒祥,茫茫人海中两人的存在特别醒目耀眼。蹈梅放下心头大石那样满怀欢欣说道。
"蹈……不,帕拉米娅,为何你会在这里?还有站在你身旁的也是谁。"
他的目光投视麒祥,流露稍为不安和敌意的警惕神情。而后者留意他的用意,为免令气氛尴尬,于是尝试表现出能让他认同和接受的无害态度,希望让他放下敌意。
"你好,巴金先生。我是黄麒祥,我是从火车上刚刚认识帕拉米娅。还有从帕拉米娅口中大概得知你的事迹,没想到你为了保护车厢的乘客而冒险地孑然一身挑战一群科学狂热份子的歹徒来袭。对于你英勇的行举,请受小弟一拜。"
"喂,帕拉米娅。你到底对这小子胡说了什么?!"
对于被揭发先前的行动,他愤然地瞪了蹈梅一眼,大声吼骂,也随手拿起摆放台柜物品,粗暴地抛向她泄愤。
"阿姆基尔,先不要那么激动的说。你现在可是病人,这样的话可对你的身体没有那么大的好处。还有,这一切不是事实吗?若果你不是为了保护我们,又怎可能会作出如此让人担忧的冒险举动?"
当蹈梅说到这一番话后,她流露一丝悲哀忧愁的神情。
对蹈梅来说,说什么为了保护我们而不惜付上牺牲性命以对抗,这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事情的本质始终不変。这种只为了别人着想而妄顾自己安危的做法是蠢昧,即使你奋不顾身地救人,也许大家会尊敬和赞赏你。但是,你就没想过关心你的朋友心思吗?为什么总是什么也一人面对,为什么你就不能坦诚相言地交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虽然你是帕拉米娅讬付照料我的她的得力助手,但我就是如此不被你们信赖,总是要你们蒙在鼓里?我不明白,为何你们总是要隐瞒我,直到你们遇到危险和遍体鳞伤才粗略交代你们的事,安吉拉这次如是,今次火车的袭击如是,到底对你来说,我还有什么事需要你们隐瞒。
这番话充份流露她失落之情溢于言表,正当她想将这些出自心中话语全都透露出来,直接面对面地朝蹈梅说道,不过她没有这样说出口,只是将话语从咽喉呑回去。因为她凝望卧坐床上,由上半身到腹腔包扎不少绷带的阿姆基尔,她始终于心不忍道骂他。始终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指三道四,阿姆基尔之所以弄得遍体鳞伤,单人匹马地对抗歹徒,这全因为为了看顾毫不知情、软弱无庸的她。所以蹈梅才会选择将话匿藏心内。
"那么,这就是你的废话吗?"
阿姆基尔板着脸,神情凝重地说道,仿如在指责蹈梅的错失。
"啥,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希望能安慰你,因为今次我们也吃了不少苦头,也受了不少波折,所以正因如此,我们才要互相扶持互勉。"
"果然,你这神经大条的笨蛋真的什么也忘记。"
他的语气渐趋强硬,顿时他猛然敲打侧旁的木桌,完全表达和流露出他的愤怒。
"阿姆基尔,你在发什么撒野?"
"你给我滚出去!!给我好好反思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你这狗娘养的,难道你真的认为自己还可以悠悠然地耽误时间?你死也要给我滚回去学院! !!"
"事件都已经发生了,我们又能做到什么?现在来往诺森伯兰郡的火车航班和路轨全都被炸飞,最快能赶得上的火车也要明天清晨。即使我能赶上去也有何意义?学院开学典礼的开幕时间是今天的傍晚,凭着这样的时势,我真的能够赶得及吗?"
"所以你就抉择如此放弃,不打算尝试有何方法应对现在的窘境。你这笨蛋,这样的话不就是你彻底违我和她的约定吗?你可知道我们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跨越了不少苦头。你今天贸然放弃,这不就是你彻底否认我们一路而来的付出,也背叛我们先前不惜一切所实践梦想?那么,你现在是因为无法面对逆境挑战所以就宁愿选择逃避,将注意投放慰藉我这不幸病人慰藉身上,也不要面对现实?!你现在是在践踏我们的愿望啊!"
阿姆基尔不断激动地吼骂,同时也拾起侧旁的物品,猛然抛向探望的两人。在这场小骚动中,周遭的病人和旁观者的目光全投射吵吵闹闹的三人。
"巴金先生,请你冷静下来。我也是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学院的学生,我也明白你的感受。但现在是你们吵闹的时候,现在火车路线全被封闭,要说返回学院,我想现在返回伦敦也有难度。
"你这小子,这关你妈事,给我闭嘴。"
阿姆基尔狠狠地将桌上摆放的杯子,泼在麒祥身上,蹈梅愕然凝望前者,二人面面相觑。侧旁传出人们窃窃私语和怪异的眼光,麒祥伴随衣服和发丝夹杂湿漉漉的水滴,呆滞地待在原地。蹈梅见状,为了保留让有下台阶的余地,她愤然责骂。
"你发什么狂啊?看看你自己干了什么!!"
"如果你是那么不满意我的话,就给我离去,闪个老远。"
"喂,你们在做什么?"
刚好一位巡游的护士经过病房,她见情况不太对劲,连忙走进来介入平息这次风波。
"这里可是医院,你们这些横蛮无礼约探访者可否知道,你们的行为会阻碍其他病人的休养。还有,你们多番三次刺激病人的举动,是无可饶恕的行为。现在我们本院已经无法应付你们这些无礼的客人,请你们不要再制造无谓麻烦,现在马上立即离开。"
她提着记录板,以握在手中的铅笔划了数个圈儿,严肃语腔下达针对蹈梅和麒祥的逐客令。两人在被众目睽睽之下,只能不再争辩,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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